“帅就算了，他还洁身自好啊，我从没听说，季少有什么花边新闻。”
“真不知道，最终会是什么样的女人，嫁给他。”
“别想了，肯定不会是我们这种。”
“被这样的男人喜欢的话，需要上辈子拯救一下银河系吧？”
电梯里的季司沉，对外面的一切浑然不知。
他随意地靠着一尘不染的电梯壁，随意地打开了手机相册。
相册第一张，是他上次，乔眠坐在自己家度假区的草坪上，抬头看着天空的照片。
照片是从侧面拍的。
女人精致绝伦的侧脸，一览无余。
她的周围，美景盎然。
可是，都比不上她万分之一。
看着看着，季司沉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，便被爱意覆盖。
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另一只手。
纤长的食指，轻轻地在照片中，乔眠的侧脸上碰触了一下。
嘴角，慢慢勾起了一抹苦笑。
缓缓将手机锁屏，他闭上了眼睛。
悄无声息之间，浓烈的忧伤慢慢将他笼罩了起来。
到达指定楼层，季司沉带着满身悠闲，走出电梯，直接到达了厉夜寒的办公室门口，敲了敲门。
“请进。”
厉夜寒清冷的声音，隔着冰冷的门板传了出来。
季司沉利落开门，迈着长腿进了门。
厉夜寒正襟危坐于办公桌前，正专注地看着一份文件。
瞥见季司沉进门，厉夜寒便随意将文件放在了旁边。
而季司沉，则是走到了松软的高定款沙发前面，坐了下来。
身体随意地靠在沙发靠背上，看着他问，“我猜你，找我，应该是为了眠眠？”
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，此刻看着厉夜寒，也透着深情。
厉夜寒深深地看着他，幽深的墨眸里，晦暗不明。
慢条斯理起身，他款步走到了季司沉身边坐下，交叠着一双大长腿，淡淡问，“喝什么？”
季司沉眼底带笑，直入主题，“不用，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？”
从你十八岁开始的？
闻言，厉夜寒剑眉骤然紧蹙。
不置可否。
季司沉当时在餐厅里，跟乔眠说的那些话。
不像是演的。
外面的光，肆无忌惮打在男人高贵的脸上。
却融化不开，他那一身的冷意。
季司沉无奈耸了耸肩，“不愧是你。”
沉默了几秒，厉夜寒剑眉冷挑了一下，动了动那棱角分明的薄唇，“从你十八岁开始的？”
季司沉眼底笑意开始收敛，神色，变得格外认真——
“是，还记得么？那年，乔氏集团十七周年庆典，你让我去给你送东西，当时眠眠正好在舞台上，跳单人探戈。”
“只是那一眼，就惊艳了我整个青春。”
此刻，厉夜寒的记忆，也被季司沉带到了那个时候。
他的脑海中，出现了一个肌肤雪白的绝美少女。
她穿着一身最明艳的红裙子。
在舞台上，跳着最绝美的舞蹈。
自信又高贵。
美丽又动人。
原来，是那个时候。
回忆终结，厉夜寒又微微蹙了蹙眉。
而后从茶几上，拿起一盒烟，一枚蓝钻打火机。
他递给了季司沉一根烟。
又拿了一根，放到了自己双唇之间，直接点燃。
深吸了一口烟，厉夜寒缓缓将烟雾吐出。
腾绕的烟雾，让他那张脸，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高冷的滤镜。
看上去，愈发高不可攀。
垂下眼帘，他又动了动唇，“季司沉，谢谢你。”
哪怕，他深爱了她多年。
仍旧，没有趁虚而入。
而是，选择了助攻。
闻言，季司沉的眼底，染上了一抹微红。
他轻轻地笑了一下。
随意地将右胳膊，搭在厉夜寒肩膀上，好看的不行的左手，娴熟地转动着那根烟——
“不用，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幸福。”
“我不希望看着我爱的女人不快乐。”
“也不希望，我在意的兄弟不幸福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会继续将我的爱意，深埋在心底。”
“绝对不会，让眠眠看出来一分一毫。”
“我也会注意分寸，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。”
“厉夜寒只要你不做渣男，那我就永远，不会做你的竞争对手。”
“但，如果你做了，那我就不能继续管你了。”
说话间，季司沉的眼底，薄雾缭绕。
厉夜寒又缓缓吐出了一口烟。
侧过头，看向了他的眼睛，惜字如金，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