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会麻烦一些。
万一运气不好，真的可能会直接撒手人寰。
季司沉，“嗯，反正你做好心理准备吧，老厉，不管什么结果，咱们都要学着去接受。”
厉夜寒，“知道。”
只是，接受，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。
没有人，能一下子就接受。
季司沉的眼圈，慢慢红了起来，“希望，是良性吧，要是恶性……老厉，我真的不知道，该怎么办了。”
厉夜寒，是他最好的朋友，是他愿意用命去保护的好兄弟。
他希望，这个男人能长命百岁，平平安安。
真的不希望，他有任何事情。
他要是真有事儿的话，厉家的天就塌了。
不管是乔眠，还有宠儿，还是厉夜寒的父母奶奶，都会陷入悲痛之中。
他其实有时候，真的不懂，为什么上天一定要让人世间有病痛这种东西。
为什么就不能，让每个人都健健康康的。
人活着，反正都是必死的。
那，让每个人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活到一百岁，然后自然死亡，不好吗？
身为医生，他最痛恨的，就是疾病。
最希望的就是，这世间从此，再也没有任何病痛。
厉夜寒轻拍了拍季司沉肩膀，拿起了面前的一杯热茶，一边慢条斯理喝着，一边说，“嗯……”
他现在没心情，继续说什么。
外面的阳光很暖。
只是，无论如何，都融化不开，男人那满脸的阴郁。
此刻的厉夜寒，看上去孤寂无比。
好像夜空中，唯一亮着的一颗星星一般，孤立无援。
恶性？
季司沉跟厉夜寒聊了一会儿，便带着厉夜寒去做了进一步的检查。
全程都是季司沉亲自操作的。
走的也是通道，不曾排队。
检查完了以后，季司沉带着厉夜寒回到了办公室里。
一路上，两个人都没有话。
厉夜寒没有继续问。
季司沉也没说什么。
两个人回到沙发上以后，季司沉便长叹了一口气，又一次轻拍着厉夜寒肩膀，说道，“夜寒……你……”
厉夜寒缓缓闭上了眼睛，“是恶性？”
季司沉一路，一句话不说，他就已经猜到了。
所以，根本也不需要继续问了。
季司沉深深蹙眉，语重心长道，“你接下来，一定要好好注意自己的健康啊……要听我的话……跟着我的节奏好好儿治疗。”
厉夜寒，“……”
季司沉，“恭喜你，就是个良性的小肿瘤，切了就行了。”
说完，季司沉便立马笑了起来。
其实刚刚检查的时候，他第一时间就确定了。
只是……
想要逗逗厉夜寒而已。
厉夜寒，“……你有病？”
刚刚被他那么一弄，厉夜寒还真的以为，自己是恶性了。
甚至后续怎么治疗都想好了。
季司沉，“哥们儿，恭喜你……后续我给你安排个手术，亲自给你切了。”
厉夜寒，“季司沉，你是真有病。”
季司沉，“老厉，我很开心。”
厉夜寒，“老子特么不开心。”
季司沉，“笑一下啊，笑一笑十年少。”
厉夜寒，“去死。”
话落，他慢慢松了一口气。
不是恶性就好。
能好好地，健健康康继续活着，不用家人跟着担惊受怕就好。
季司沉，“我才不要，我要是死了，你不得哭死啊？为了你的快乐，我绝对得长命百岁的。”
他跟厉夜寒都要好好的。
活到一百岁。
然后四世同堂。
厉夜寒，“你去好好看看脑子。”
季司沉，“我脑子很好。”
厉夜寒，“下次不准用这种事儿，吓唬人。”
他的心脏遭不住。
季司沉，“知道了，我下次一定注意，不对没有下次了，你下次身体检查，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了，下下次，下下下次，永远永远都是。”
厉夜寒，“走了。”
随后，他便利落站了起来，冷睨着季司沉又道，“安排好时间，告诉我一下。”
季司沉，“好。”
说完，季司沉同样利落起身，随意将胳膊搭在厉夜寒肩膀上，一路将厉夜寒送到了地下停车场。
厉夜寒上车以后，直接开着车走了。
季司沉站在原地，疲惫捏了捏眉心，默默松了一口气。
而后低着头，默念道——
“诸位神明啊，谢谢您们，愿意保佑厉夜寒，还好厉夜寒没事儿。”
“要是有事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