绘梨欣喜于导演先生的演技:“没有诶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忍足导演,”投资商先生放下公筷,打断他,“请开始您的表演。”
忍足侑士将琴搭在肩上,轻轻拉动琴弓,稍微试了下音,接着弓弦一拉,悠扬哀婉的调子,细腻感人。
呜哇!
居然会拉《梁祝》。
绘梨放下刀叉,全神贯注地望过去,顾不得吃饭了。
……
一曲终了,绘梨听得眼泪汪汪。
迹部景吾抽了张纸巾递给她,似笑非笑地,“还听他锯木头吗?”
沉浸于音乐里的艺术家,“唰”地睁开眼,镜片后,想锯人头的眼神藏不住了。
绘梨忍俊不禁。
迹部景吾这才分了朋友一眼,“你来坐。”
忍足侑士收起琴,“我卖艺,不卖身。”
虽然这么说,他还是很诚实地洗了个手,坐下了:“我快饱了。”
迹部景吾点点头,“没让你吃。”
“哈?”
他指着螃蟹,慢条斯理地说:“帮我们拆。”
“???”
等他们婚礼,我献一首《大出殡》:)
“他真的帮你拆惹?”
“帮惹。”绘梨脸上敷着面膜,声音含糊。
“好糊气啊绘梨。”电话那头,花音糊着同款面膜,羡慕得面目全非,“冰帝牛郎团人气围着你转,窝做梦都不敢梦。”
“……”绘梨怀疑自己耳朵也被糊住了,“冰帝……什么玩意?”
“冰帝牛郎团。” ?
们贵族学院还有这种好凳细?
绘梨被勾起好奇心:“怎么成的团?”
“当时网球部正选不足十人,人均帅哥。外校的同人圈大手亲封的。”
冰帝学园的同学们吃得真好。
绘梨暗暗嘀咕着,就听朋友问:“忍足前辈献艺献得肿么样?”
“大师水准。”绘梨说着,十分忧愁,“但他是窝的粉丝。”
“听说他是个老二次元,粉泥正常。”花音乐津津地问,“他演奏神马?”
“这重要吗?”绘梨强调,“他认识窝耶!窝在跟他的朋友扮演泥,德川小姐。”
“泥以为迹部前辈不认识泥吗?”
“唔?”绘梨惊坐起,扯下面膜,“怎么说?”
电话那头,花音也揭开面膜。
“你回国过春节,不是酒会上撞见迹部前辈?”
“喔。”绘梨说,“你反射弧可以绕地球三圈了。”
“你的能绕六圈,”花音好笑道,“我哥陪我看秀,他多看了超模vivian两眼,出了秀场就收到了对方的全部资料。”
绘梨挣扎着,“也许迹部先生的人办事不力呢?”
花音感觉这可能很小,但她听得出来朋友语气里的焦灼,转而追问:“所以忍足前辈,给你锯了个什么?”
绘梨心不在焉:“《梁祝》。”
花音:“男女主双双化蝶那个?”
“嗯。”
“经典be美学,”花音摩挲着下巴,“他这是咒你们be?”
嗯?
绘梨听到这,精神了:“我是替你相亲的,本来就不会he的好不好?”
“好好好,”花音叹气,“栖川老师也失手了,哎~不知道迹部前辈什么时候给我妈打出be结局……”
这个问题,绘梨回答不了。
一时间,两个人被惨淡的愁云笼罩着,各自想着心事,相对无言。
‘你以为迹部前辈不认识你吗?’
花音的话语盘桓于绘梨的脑海,她忍不住复盘自己和迹部先生的对话,想寻找些蛛丝马迹。
‘她惹的乱子?’
‘不算吧?’她当时说,‘可能是……一个篮球引发的血案?’
绘梨回忆着,凝起眉,冷不丁问朋友:“对了,车祸最后你怎么处理的?”
“我哥处理的。”
“诶?”绘梨惊讶,“你哥对你可以啊!”
“他朋友砸的。”
“好巧。”
“更巧的是,他朋友砸的时候,他在一边看着呢。”
绘梨想起迹部先生的话,冷不丁问:“他朋友,打职业的?”
“不是,”花音说,“医生。”
“……”这位霸总的医生朋友怎么回事?
而且,兄妹俩行侠仗义也能在步行街狭路相逢,太巧了吧?
“你们超棒!”绘梨吹捧道,“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!”
“我很棒,”花音大声吐槽,“但他是个棒槌。”
绘梨问,“怎么就棒槌了?”
“我才知道,”花音提起这个,咬牙切齿,“是他和我妈提,他有一个朋友,年方二八,貌美如花……”
绘梨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