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不行,得想个办法叫醒他。
&esp;&esp;她左右手换着挠了几回头,忽然想起席墨之前说过这崖府构造的特异之处,便踩着鱼竿绕了一圈。绕到溪谷时看见了那株传说中的雪松,又顺着摸到了雪丛掩映得不甚分明的豁口。
&esp;&esp;如果是真不想教人打搅,这里应该会设禁阵吧。
&esp;&esp;然而此处空荡荡,并没有半分阵法的气息。
&esp;&esp;乔沛暗松一气,拂开松枝子一瞧,好家伙,里头悬灯挂彩,艳艳洒洒,泼翻了一方骨董铺子似的琳琅,颇有一副过节的架势。
&esp;&esp;她心中觉出些不妥来。
&esp;&esp;如今这时节,可算前不巴村后不着店,哪里有什么值得如此庆贺的隆重佳节。
&esp;&esp;但想这口子通的莫非不是那崖府?只将周遭打量一圈,又着实觉得不大可能。
&esp;&esp;千碧崖岸,雪松侧旁,明明只有一方洞府才对。
&esp;&esp;心尖被只小手拽得愈猛了,乔沛踌躇片刻,仍给烟熏火燎的好奇心驱使着走了进去。
&esp;&esp;她长这么大,头次见地上铺着盘金毯的庖屋,只觉这万不是席墨平素的风格。
&esp;&esp;难道……后山又来了什么不知名的厉害人物?
&esp;&esp;越想越觉得有可能,索性在石梯近顶时就此打住。方要止步的间隙却是一个趔趄,险些栽了过去。
&esp;&esp;只因抬眼一瞥的须臾,正正好瞅见那边架子前悄无息地立着个冰雪似的人。又轻又薄,好像风一吹就要散了。
&esp;&esp;乔沛再看一眼,着魔似的,眼珠子却移不开了。虽然很无礼,但她控制不住。暗道这样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,怪是怪了,倒也不足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