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江潭大半个身子被他死死压着,几乎不能动弹。
&esp;&esp;“起来,我要去睡觉了。”
&esp;&esp;“怎么,这就累了?”席墨不禁莞尔,抬起头来盯着人道,“是饭不称心,还是糖不称口?师父看上去,很是没精打采啊。”
&esp;&esp;说着一根手指就滑到江潭胸口,绕着心脏的位置打圈圈。
&esp;&esp;他支着下颌,歪头看着江潭。江潭垂着眼,压根儿不看自己。
&esp;&esp;他便凑过去,轻轻嗅人的颈项,“师父,你真好闻。你说你是不是有毒。为什么闻一口,就戒不掉了?”
&esp;&esp;江潭想,有毒的不是你么。
&esp;&esp;“师父,睡之前我再问一句——方才你说过的自荐枕席,算数么?”
&esp;&esp;“我没说过。”江潭道。
&esp;&esp;“哦,那你说过什么?再来一遍,我近来记性不好,都忘记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说过,我已经不是你师父了。”江潭沉静提醒。
&esp;&esp;“好啊。”席墨点了头,“这是你说的,宗主大人。”
&esp;&esp;“虽然都是囚奴,但对待师父,我还能有那么些敬意,对待仇人,可就不必了。”
&esp;&esp;“席墨。”江潭道,“你一定要这么对我么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能怎么办?”席墨有些绝望地笑了,“我还能怎么对你。我只能这么对你。你一丁点作奴隶的自觉都没有。我很生气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只是这么亲一亲,你就给狗咬了似的,到底谁是主人啊。”席墨说,“或许今天,我也该叫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了。”
&esp;&esp;他攥住江潭的腕骨,袖中蛇影水一般蜿蜒到他的小臂上。江潭瞪着他,感觉无数冰冷湿滑的影子顺着胳臂缠绕到肩井,又从前胸爬到了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