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未打算真将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。
&esp;&esp;江潭觉得自己需要和席墨谈一谈。
&esp;&esp;对的,这孩子现在还是一个人住在洞府里,要是有伴,像雪球那样,可能会好一些。心绪平稳了,心境开阔了,也未必会再逮着自己作弄。
&esp;&esp;这么一回味,江潭好似想起来,席墨曾同自己说过,他很喜欢一个女孩子,但她怎么都不懂他的意思。
&esp;&esp;江潭决定试着关心一下席墨的生活,不能再这么冷战下去了。
&esp;&esp;正巧,刚起了这么个念头,太阳落山的时候席墨就回来了。
&esp;&esp;五天未见,他面色愈白,瞧着满是疲惫。
&esp;&esp;江潭不想人今日会回来,刚想说话就被他一把扯去,结结实实揉进了怀里。
&esp;&esp;席墨埋在那截冰凉的颈项边深深吸了几口气,眼底又亮了星星。他将江潭摆正,把人飘乱的发丝理好,倦倦地勾了唇角,“晚上吃什么?”
&esp;&esp;江潭没做他的饭,只道,“莴苣粥。”
&esp;&esp;“行,来一碗。”席墨从后腰握出一只绿陶罐,“腌海蛎子,现在应该能吃了,正好拌粥吧。”
&esp;&esp;江潭就将粥碗与空碟一并端过来。
&esp;&esp;他把筷匙归置好,看人褪了手套,净掌启罐,将嫩生生软溜溜的蛎肉一粒粒搛在碟子里,蓦而开口道,“席墨。”
&esp;&esp;席墨怔了怔,神情中最先起的居然是一丝无措。但极快地被他压了下去,只皮笑肉不笑地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