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地嚼了。
&esp;&esp;董易这葫芦，果也是个无底洞。
&esp;&esp;他自斟自酌了三杯，又与席墨对了三回，便似喝得醉了。这就挠挠心口，如约说起故事来。
&esp;&esp;“许多年前，兖州薛家出了一名混子，唤作薛诺。生母是个混血，素与常人无二，生他之时却显出异相。被发现后，连带刚出生的孩子一并逐出了家门。”
&esp;&esp;“作为混血之后，薛诺自然被薛家所弃，却顶着薛家的名头成了乞丐王。一双绿眼睛，惹得城中人很是忌惮，总是能有巨大收获。”
&esp;&esp;“但有那么一天，薛诺还是着道了。堵他的那帮人说野小子挡了大家财路，要给点苦头尝尝。他们大概听说妖怪很难弄死，就故意折磨他。先放一堆蛇围着他咬，待他动弹不得之际，就往他心口钉钉子。”
&esp;&esp;董易抻开两指比划几下，“这么长，这么粗，当时就给心上戳了一个血窟窿来，啧啧啧，现在想想都痛死了。”
&esp;&esp;又挠了挠心口，哂笑道，“但就算被迫害成那样，薛诺还是没有起杀心。所以他意识到不对劲，遂发现妖对人会遏制住杀戮本能。因为杀意泛滥成灾时，灵脉会起震颤之感，好似在警告，说杀了人就会发生比之更恐怖的事情。”
&esp;&esp;他叹了口气，“薛诺本以为就要这么送了命，却不料那破庙里歇着个真神仙。一条花臂大汉，懒洋洋地冒出颗秃头，扇子一晃，就把那些坏胚全吹跑了。哇，薛诺真是看呆了。他那时候可什么术法都不懂，连眼睛的颜色都不会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