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陆嘉渊长舒一口气,这才将手收回去,“昏了就好。这算是得救了。”
&esp;&esp;即催玉尺登堂入室。又一个响指,自掩了屋门,醒了烛火。
&esp;&esp;席墨跃下地来,觉得奇怪,“这病如此严重,家人也能放心他独自出远门?”
&esp;&esp;陆嘉渊将季叶抱到榻上,掖好被角,这就思索道,“他是一个人来的?”
&esp;&esp;“对。前些日在街上遇见时,他就是一个人。后来回了崔府后,也是一个人。”席墨回想道,“崔家主说是宁家的养子,代表云中来参会的。可其他代表来了,虽不说前呼后拥,也都有人相陪。只他独独一人,和大师兄形影相随。”
&esp;&esp;说着又见陆嘉渊仍在翻箱倒柜,自递了一瓶生肌散去,“用这个吧。”
&esp;&esp;这就得了一声赞叹,“多谢师弟。”
&esp;&esp;陆嘉渊敷着药,不时瞥一眼季叶,“这孩子,哎,很苦。你有所不知,他娘早先没了,算是遭了宁家毒手。后来宁家出于一些目的收了他,他进去之后也不好过。”
&esp;&esp;席墨道,“师兄与季叶很熟吗?”
&esp;&esp;“不算熟。”陆嘉渊挠挠下巴,“从前我去云中时,恰巧与小叶子打过交道。所以晓得一些事情。”
&esp;&esp;他游移片刻,才道,“进了宁家后,这孩子就开始神志不清,时常犯浑。嘴上说着不三不四的狠话,其实心里也怕得要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