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减热闹之意。
&esp;&esp;席墨在人流中穿梭,只觉各色掠眼,各声扑耳。道间之众,接踵摩肩,连随意交谈都要扯了嗓子叫嚷。
&esp;&esp;远处那飘翠倚红的高台上,只余一队乐人吹拉弹奏。戏装俳优混迹人群之中,或以木樨为钩,曳人予礼;或以花枝沾水,逢人点洒,驱邪祈福。有人错过,甚专驻足等在那铜钵前,让衣裳沾些水渍,方才美滋滋离去。
&esp;&esp;路过一家酒肆门口时,席墨就被一树枝子抖了一身水。
&esp;&esp;他回过神来,这才发觉打从出了房门,自己便未曾起意御寒。如今脸上沾了凉水滴子,也觉不出丝毫冷意。
&esp;&esp;就运了气。脑袋上随即晃出一丝丝白烟儿招摇,看着却像是冻得惨了。
&esp;&esp;这喜庆沾得有点多了。席墨想着,面前就递来一碗赤豆糊。
&esp;&esp;“师弟,给。”宁连丞体贴道,“热热地喝一点,暖胃。”
&esp;&esp;席墨越发郁闷,“谢谢师兄,不过……”
&esp;&esp;这一看就是哄小孩的啊。
&esp;&esp;宁连丞点点头,“不开心的时候,吃点甜的就好了。”
&esp;&esp;席墨默然一刻,道,“师兄说得对。”
&esp;&esp;这便一口一口吃起来。
&esp;&esp;只吃了半碗,手边又塞来一只兔团子。
&esp;&esp;席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只能将兔头啃了,含在齿间慢慢嚼着,看宁连丞又将那铺上糕团各点一样,满满提了一方盒。
&esp;&esp;“师兄不来一个么。”席墨两腮一鼓一鼓,猝不及防被拍了拍脑袋。
&esp;&esp;“吃完再说话,当心咬了舌头。”宁连丞道,“我的都在这里头了,要是回得早,兴许能蹭上一杯茶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