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长老要如何说呢。”席墨苦笑道,“如今只有长老愿意收留我了,倘使您不嫌弃……”
&esp;&esp;“无事。”江潭仍淡淡道,“我去说。”
&esp;&esp;席墨一滞,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起来。他想这后山一共两人,一个明着嫌恶,一个暗着厌弃,自己怕是真的待不下去了。
&esp;&esp;他看着江潭起了身,将袍子交在自己手上,然后便拿着伞一言不发地走了。
&esp;&esp;席墨叹了好大一口气,有些自暴自弃地摸了只红薯来吃。
&esp;&esp;虽说两个人都很不待见自己,但若是能选,他定是要选江潭的。这人言行举止虽怪了些,好歹不像那老伯,上来就是要揍人的主。只江潭这一说,自己怕又是免不了一顿揍的。
&esp;&esp;他饿极了,想着要跑路也得攒够力气再说。又吃得噎住了,看到几上一只陶壶,旁边只一个陶杯。想了想便将颈子仰后,隔空往嘴里浇起来。
&esp;&esp;是半壶凉茶,味道却苦得要命,如将黄连、苦参、龙胆草泡在一处,故意要人难受。与满嘴甜腻一绞,席墨只觉舌头要掉了。
&esp;&esp;他硬着头皮咽了下去,一时间也不知嘴巴里是个什么滋味,饿却是没有那么饿了。待细嚼慢咽了一整个红薯后,他也没再喝一口茶。
&esp;&esp;席墨靠着炉子,嗅着里头微微泛了焦糊的暖香,一面抖了衣衫来烤。烤着烤着就开始点头,正当昏昏欲睡之际,洞府外头轰然一声巨响,给他惊得一激灵,手里衫子险些盖在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