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一只大手擒住。
&esp;&esp;宋知钰猛的坐起身子,雾气朦胧的双眸盯着萧寒砚褪下他的足袋,手掌轻轻在发红的足跟处揉按,虎口的薄茧不时划过足心,他忍不住缩腿。
&esp;&esp;“别动。”
&esp;&esp;月色朦胧,萧寒砚的神情隐藏在黑暗里让他看不清楚。
&esp;&esp;半晌,他缓缓开口,“做什么去了?”
&esp;&esp;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,随即恢复正常,并没有回答他。
&esp;&esp;宋知钰心中有了猜想,另一只脚缓缓压在男人腹部,一点点摩挲向下。
&esp;&esp;没有铬人的触感,没有滚烫的温度。
&esp;&esp;萧寒砚语气平淡,“吃药了。”
&esp;&esp;宋知钰浑身一僵,脚下的动作顿住,唇瓣嚅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&esp;&esp;萧寒砚是个假太监,并未净身,为了防止被人发现,每每要去声色场所之时便会提前服用克制欲望的药。
&esp;&esp;是药三分毒,在他权力足够大以后便没再吃过了,今日这是近几年来第一次吃药。
&esp;&esp;宋知钰印象中他上一次吃药是在四年前。
&esp;&esp;彼时他才刚满十六,萧寒砚担心他身子不好,一直没有做什么。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湖里泡着,又或者是吃抑制欲望的药。
&esp;&esp;如今只是因为宋知钰嫌弃铬得慌不让抱,他就去吃药了,宋知钰内心五味杂陈。
&esp;&esp;足跟的冷意得到缓解,冰冷的脚被萧寒砚放在腹部捂热。
&esp;&esp;自应州惨案后,宋知钰夜夜梦魇,今夜倒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