拗不过牧真,只能转圜着寻了一方石奁来,道:“这是一对桂脑子母佩。你带母佩,苍小友带子佩。切记,两佩皆不可远身。或可化去此煞。”
&esp;&esp;牧真记下了。
&esp;&esp;回座后,三人均面色如常。月眉老郑重推出一双木佩:“明日登天老夫是去不了了。随赠你们一副桂花佩,消灾辟邪,最好一直贴身戴着。”
&esp;&esp;苍厘应了一声,接过雀眼大的佩心比了比,道:“今日新得一剑,戾气有些重。正好这佩祛邪,不如栓在剑上做个穗子,也好镇一镇剑气。”
&esp;&esp;“小友好主意。”月眉老沉吟着点了头,“你这剑确实乖戾,使的时候需得当心。”
&esp;&esp;苍厘自然称是,纳佩入怀,不再多话。牧真却已将佩环挂在腰上,起身与月眉老道别。
&esp;&esp;“此去水远山长,徒儿不能在侧,万望师父珍重。他日重逢,必怀佩当杯,以报教养之恩。”
&esp;&esp;月眉老为之解颐:“如此一来,为师是迫不及待要与阿真重逢了。”
&esp;&esp;从桂宫出来时,月上中天。
&esp;&esp;虽说以后没有一起行动的必要了,但明日即将启程,为免倒腾地方麻烦,两人还是一同回了扶摇居。
&esp;&esp;苍厘坐在榻上,心中到底生出些怅意。这些日下来,他已然了解牧真本性,知道要做的大事根本没法与人透露一点。此后上天他当潜流逆行,牧真则如众星环极,注定也是要分道扬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