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……呃,眼睛略有些细长,笑起来的时候,眼角会有小月弧……”采荔说着,自己也感觉为难了,“骢叔,阿糯不是会画画儿么。叫他画一幅,大人一看就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牧长骢露出更为难的样子,却也觉得有理,“行,你同他说一声,画好了拿过来。”
&esp;&esp;又同苍厘笑让道:“苍大人还请稍等片刻,再喝杯茶,歇歇气。”
&esp;&esp;苍厘就着茶水吃了些点心,只觉样样精致,道道可口,用来果腹再适宜不过。一碟子还未吃尽,画已呈来了。
&esp;&esp;画上果真是名娟秀宜人的小女郎,与那东陆少女轮廓相似,眉眼却并不同。
&esp;&esp;意料之中。苍厘点点头,起身告辞,“管事放心,我知东陆之俗。牧小姐相貌我已记在心间,画轴可以销毁了。”
&esp;&esp;牧长骢未料到他这就要走,不由道:“苍大人,还要再同其他人聊聊么?”
&esp;&esp;“不必。”苍厘道,“若有急事,可来驿站旁的毡房寻我。”
&esp;&esp;此时日头偏西,天边霞云缭绕,如融开的油彩垂垂欲滴。苍厘在城头馆子吃了碗羊汤水饺,踏着暮鼓声再次折进拾到鼻烟壶的长巷。
&esp;&esp;他与这旧街不熟,只知道这里曾是罗舍最为繁华的商道。后来一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,将全部繁华付之一炬。灾后废墟起封,就此成为城中禁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