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早已有之的症状,从前引以为傲的记忆在一个个无眠寒湿的夜里离他而去了,过重的思虑负担会令他大脑只余灰白,无法正常运转,有几次差点闹出笑话,全靠他一直维持的沉默性格糊弄了过去,从前的长袖善舞再做不来,只是今日事关重大,他必须要将情况梳理清楚。
&esp;&esp;谢霖想起身去取自己曾经记下的档案,却在起身那一刻耳畔突起嗡鸣,头痛欲裂,他跌坐回椅子,右手扶住桌角,苍白的指节扣出红晕。坐在一旁的纪含被他吓到,忙起身扶他,却被谢霖笑着推回座位上。
&esp;&esp;“只是绊了一下,没有站稳。”谢霖笑着说道,他已经反应过来,知道自己刚刚吓到纪含,立即笑着安抚他。
&esp;&esp;纪含很明显不信,蹙眉打量他,谢霖被看得心虚,刚想示意旁边看戏的游筠转移一下注意力,扣在桌面上的手却被另一只柔软的手取了下来,窝在掌心。
&esp;&esp;素来温和的白衣男子牵着谢霖的手,冰凉又毫无血色的肢体完全失去生气,纪含轻轻揉捏刚刚几乎攥进木桌的指尖,面上带了严肃和愠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