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江北与北境乘水路只需两三日的脚程,听闻有难民流窜北上,纪渊担心,可看谢霖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,更是心寒。
&esp;&esp;谢霖咳嗽两声,垂眼说到:“子静流放,是圣上做的决定,并非由霖做主。”
&esp;&esp;避而不答,纪渊觉得疲惫,此时的谢霖同往日一样,仿佛套着一层厚厚的壳,让人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。
&esp;&esp;这样的谢霖像这吃人的京城,不知何时会扑出来将自己谋害,但纪渊知道自己离不开他,就像自己逃不出这京城。
&esp;&esp;若是都能像昨夜那样真切该多好,脆弱的悲伤的哭泣的谢霖,鲜活地暴露在自己眼前,像短命的梦一样。
&esp;&esp;“算了,”纪渊叹息,“你够狠的心。”
&esp;&esp;言罢,转身离去。
&esp;&esp;谢霖看着纪渊难过离去,自己却想不出他为什么难过。
&esp;&esp;可能是因为担心纪含吧。
&esp;&esp;不过纪含向来聪明,不会有事,找个机会让他向纪渊报个平安,也算缓解小孩的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