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斐守岁就这样走了,为着个谢义山,很显然,没把他放在心里。
&esp;&esp;陆观道黑着脸得出个破天荒的结论,他看向那挂在他腰上,拦住他的墨水人儿,冷冰冰地说:“你的声音,我听过,你……何许人也?”
&esp;&esp;墨水人儿被陆观道盯着,打战不停:“我、我……”
&esp;&esp;陆观道甩开她:“我知道她的意思,我会留在这里继续点魂。”
&esp;&esp;听罢,墨水人儿怯怯地松了手,心有余悸:“那便好,那便好。”
&esp;&esp;可陆观道扫了她一眼。
&esp;&esp;“点魂是一回事,但你并非径缘手笔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”
&esp;&esp;话尽。
&esp;&esp;陆观道背手掐诀。
&esp;&esp;咒术落,墨水的伪装从那人儿的头颅泻下,如瀑布垂悬。
&esp;&esp;只见水波之中,是一袭红衣,一只银钗的女子。
&esp;&esp;陆观道微微睁大眼,他没想到斐守岁教的术法能成,也没设想过阻止他的是……
&esp;&esp;“……池钗花?”
&esp;&esp;池钗花被喊了姓名,连忙言:“小娃娃,你听我说,我!”
&esp;&esp;“不必了,”陆观道撇过脸,“还能是谁……”
&esp;&esp;神呗。
&esp;&esp;那个无处不在,自诩慈悲,却视天下苍生为刍狗的神。
&esp;&esp;陆观道垂眸:“这里有我在就好,你下去吧。”
&esp;&esp;“小娃娃……不,公子,你何不问问我从哪里而来?”
&esp;&esp;池钗花上前一步,银钗就晃着响,“我若下去了,也帮不到什么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从他的术法里来,”
&esp;&esp;陆观道凝视女儿家,“想必亓官麓求情时,连带了你的一份。”
&esp;&esp;下一瞬。
&esp;&esp;陆观道的冷静换成了泪眼:“求求你下去吧,你能帮到他,你替我帮帮他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