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捏住脖颈,模仿妇人的声音:“是她,是她,就是她杀了你的娘亲,嘻嘻……就是她……就是她……”
&esp;&esp;解君啐了口:“独角戏。”
&esp;&esp;“咦?”低沉的女子声音从薛谭喉间流出,“娘亲明明在我身后,哪儿来的独角戏?”
&esp;&esp;解君执枪,言:“少说废话,速战速决!”
&esp;&esp;赤火越收越小,墨水与黑雾一起盖日,照不亮浓雾外的谢义山。
&esp;&esp;薛谭听罢,甩开了手中的黑水,飞箭似的朝解君挥拳而去。
&esp;&esp;可笑,赤手空拳何以敌对了红缨长枪。
&esp;&esp;解君亦是将赤火用到了极致。火的术法聚在长枪枪头,枪头于浓黑里,独独一颗坠落的流星。
&esp;&esp;流星飞旋,眼花缭乱,自上而下,寸寸打于傀身,一点不留情面。
&esp;&esp;就算没了铺天盖地的火,解君还是占了上风。
&esp;&esp;那长枪击打,宛如打年糕一样简单,薛谭就是石臼里的白色糯米,被打得节节败退,好不狼狈。
&esp;&esp;解君又挥几下,收枪甩枪一气呵成,笑着讽道:“燕斋花,你的毒咒,不甚管用啊!”
&esp;&esp;燕斋花在后,懒着眼皮:“薛谭。”
&esp;&esp;薛谭被唤,猛然回首,傀儡脸上长出好几道新鲜伤痕。
&esp;&esp;“娘亲!”
&esp;&esp;解君:“噫。”
&esp;&esp;燕斋花倒是不在意:“北安春死了,你该是心疼。”
&esp;&esp;薛谭愣愣地回:“娘亲你在说什么?”
&esp;&esp;“我说,北安春死了,你在这世上就没了归处,”燕斋花从傀儡座上下来,披着白袍,一步一步走向薛谭,“没了故乡的人,就不该留念。”
&esp;&esp;诅咒一般的话,撒在薛谭眼中。
&esp;&esp;那个叫燕斋花的女子,自顾自拟成了执笏板的仙官,身上还有莹白之光。
&esp;&esp;薛谭痴痴地要走过去,却被燕斋花喝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