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握得愈发紧,“你想走,只想一人走。”
&esp;&esp;沉默。
&esp;&esp;“你觉得我是烫手山芋,但不忍心说什么,便想总有一日能跑远,躲开了就好,对吗?”陆观道那双毫不遮掩的眼睛,再次露出痴情来,灼得斐守岁冒出虚汗。
&esp;&esp;斐守岁避开人儿的赤热,他被说个正着,却只好佯装毫不在意:“并非你所想。”
&esp;&esp;陆观道看着他。
&esp;&esp;“是我害怕死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信!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斐守岁轻轻动了动手腕,那人儿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。
&esp;&esp;完了,在梧桐镇就该跑的。
&esp;&esp;老妖怪还是一副波澜不惊之色,笑对陆观道:“快些走吧。”
&esp;&esp;陆观道抿唇看他。
&esp;&esp;“看我做什么?再不走,就真的只能给谢家伯茶上香点烛了,到时候要怎么向江姑娘交代。”斐守岁拉了下陆观道,周遭空白的气氛,让视线只聚集在彼此。
&esp;&esp;“陆澹。”唤一声。
&esp;&esp;试图打断目光。
&esp;&esp;斐守岁叹息一气,又言:“人不可没有良心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&esp;&esp;“什?”
&esp;&esp;斐守岁一愣,以为人儿说的是谢义山,便也没有放在心里,下意识回他,“是,你说得对。”
&esp;&esp;可人儿的目光毫不吝啬,始终如一。
&esp;&esp;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地谈,言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&esp;&esp;两人从浓雾幻境的一头走尽,看到一扇混白的大门。
&esp;&esp;斐守岁的手腕还被牢牢抓着,他只得单手掐诀,试探前方危险与否。
&esp;&esp;妖力刚落,在门内听到一句声响。
&esp;&esp;“今儿唱什么啊?”声音十分之懒散。
&esp;&esp;嗯?
&esp;&esp;斐守岁侧耳,皱眉。
&esp;&esp;“客官有所不知,今儿啊特意请了好姑娘,唱京城来的曲子,叫《青丝恨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