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吐蛇信子。
&esp;&esp;斐守岁手背擦去雾气,直面大火中一条明显的小径。
&esp;&esp;看着就烫。
&esp;&esp;老妖怪思索片刻,为得万全,他执笔唤出墨水裹挟脚板,这才迈开腿踏入大火之中。
&esp;&esp;炽热,滚烫的火,他就像篝火上架着的烤鱼。
&esp;&esp;每走一步,火气哄上来,刺痛他的手背,便不得不将手缩在衣袖之中,但火还是来势汹汹,一下烤干了身上阴凉的水雾,连幻出屏障也被立马吞噬。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看着眼前消失殆尽的墨水,斐守岁掐诀再幻,不过半炷香,幻术就皱巴巴似的飘走了。
&esp;&esp;没了办法,只得抽出纸扇一挥,用八卦之风灭火实乃下下策。
&esp;&esp;只见风后,挡在路上的火被灭去一半,可却立马反扑上来。
&esp;&esp;“啧。”
&esp;&esp;到底是他人的地盘,斐守岁不敢轻举妄动,很是艰难地前行,还要小心火光,与戏台的白雾比,此处称得上寸步难行。
&esp;&esp;但仍是要走的,不走何以去寻那个麻烦。
&esp;&esp;斐守岁擦一把热汗,戏台是冷的,这儿燥得要命,一阵冷暖叫他喉间瘙痒,说不出的难受。
&esp;&esp;荼蘼幻术也是厉害,这些个细枝末节都能被考量到位,若非他斐守岁是幻术一门的行家,怕是早信以为真,沉溺在幻境之中了。
&esp;&esp;咽了下唾沫。
&esp;&esp;再走去一段路,身周火光愈发没节制,竟就点着了他的衣角。
&esp;&esp;斐守岁立即拍灭火苗子,看着青衣烧去一小块,汗着脸面,说不出的疲倦感冲上他的心识。
&esp;&esp;心识污黑之怨念尚未退却,眼下又吞入火原的热气,好似要沸腾,活活煮死大海中的槐树。
&esp;&esp;老妖怪皱眉,停下脚,站在火丛之中。
&esp;&esp;“咳咳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