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她。”
&esp;&esp;“看到了。”
&esp;&esp;“要是没有百衣园，会如何？”
&esp;&esp;“我不知。”陆观道的声音有些低沉。
&esp;&esp;斐守岁又言：“那你答应我，松手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，”另一只手也拉住了斐守岁，“你去哪儿，我就去哪。”
&esp;&esp;犟种。
&esp;&esp;斐守岁叹一气，靠在陆观道身上，又露出悲凉似的目光。
&esp;&esp;“人总是要分开的，分开不一定是坏事。”
&esp;&esp;“是坏事！”
&esp;&esp;“你是说陆姨一家吗？”
&esp;&esp;言毕。
&esp;&esp;斐守岁伸出手掌，抬高，陆观道就自觉地凑上去，那手掌轻托人儿的脸颊，斐守岁狠狠捏了下。
&esp;&esp;陆观道没有喊疼，抓着的手也不放。
&esp;&esp;“好啊，捏得不够疼！”斐守岁又用力。
&esp;&esp;陆观道皱紧眉头，闷哼一声。
&esp;&esp;“你忍心看着她们永生永世无法逃离这困境吗？你的陆姨，抑或那个仙官大人，可有教过你，救人一命，胜造七级浮屠？”
&esp;&esp;说完，斐守岁松了手。
&esp;&esp;那人儿却问他。
&esp;&esp;“你是妖，为何救人？”
&esp;&esp;木偶娃娃还在往前爬。
&esp;&esp;陆观道眼巴巴地问：“你明明不必出手，逍遥自在便可，为何要……”
&esp;&esp;话没有说完，只见手腕主人忽地离开了，像只蝴蝶一样。
&esp;&esp;戏台子在幽幽唱：“花乃蝶之魂……”
&esp;&esp;戏腔里，陆观道噎住嗓子，说不出话来，就在问话的时候，老妖怪单手掐诀，逃开了他的怀抱。
&esp;&esp;太过于突然，让陆观道骇了面目，看着幻成深蓝蝴蝶的斐守岁朝木头娃娃飞去。
&esp;&esp;“你……走了？”
&esp;&esp;人儿走几步停下脚，声量很小，像是试探不敢惊扰。
&esp;&esp;“但为君之故……”
&esp;&esp;大雾滚滚，无人回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