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子做什么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&esp;&esp;“要生你去生吧,生他个子孙满堂,生出一群狗来,你可开心了?”
&esp;&esp;“既不喜我,何必将我囚在这小小家宅里……你安的是什么心,你的心剥开来可是黑的?”
&esp;&esp;“唐永啊唐永。你还是人吗,年轻时高中举人,年长了怎么连做人都忘了?那些个四书五经六艺,只教会了你怎么吃饭偷肉吗?唐永你回答我啊……你回答我……回答我……”
&esp;&esp;直到唐永的肚子实在是烂成肉泥了,池钗花才停下手。
&esp;&esp;长剑盈盈地亮,折出女儿家喘着粗气的脸,她的脸上全是血珠子,甚比珠钗花钿要艳丽得多。
&esp;&esp;黑色的瞳一点点在变化,像是红色染料滴入净白的水里,渐渐取代了先前的温和,变得与任何人无关。
&esp;&esp;池钗花一甩剑身,血珠顺势飞到文房四宝上,从毛笔笔端滑落。
&esp;&esp;斐守岁望而不语,他正等待池钗花怨气凝身,他方可有下一步行动,却迟迟未见着怨气出现。
&esp;&esp;老妖怪终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比眼下更加刺痛池钗花的。
&esp;&esp;随着池钗花不再动用长剑,乌鸦才开口。
&esp;&esp;“心满意足了?”
&esp;&esp;池钗花垂眸:“……心里头空空的。”
&esp;&esp;“心里头空?怎么会,你手刃了仇人,眼下无人再能禁锢你,你怎会感到空虚。”乌鸦拍着手,似是赞许,“我从未见过像你一样杀伐果断的女子,之前那个新娘也不过跪着求饶,求我保着那些靠不住的男人,哼。”